第367章 肅王吃醋!
進宮請旨!
祖力亞:“你個瘋子,你到底要幹什麼……”
“若要報複我,殺了我不就幹脆嗎?
”
“何必如此心狠手辣——”
李卿落:“殺了你?
你做下那麼多惡事,隻是殺了你怎麼能夠?
”
“你殺了裴十二娘,臨死前還給她下了彌勒之毒,讓她清醒之下将她分屍放血。
”
“你虐待蝴蝶數年,将她當做你的藥人,給她種蠱服毒,用她的血煉制毒藥。
”
“就連你自己的親人苦連翹你也不放過。
借由換魂之術,假死脫身。
”
“祖力亞,你連做人都不配!
”
“若是讓你如此痛快死了,何其不公?
”
“所以,你好好受着吧!
”
李卿落也沒指望她能給自己解藥。
憑祖力亞陰毒狡猾的性子,與她談判,得不到任何好處。
不如直接讓她也嘗嘗,她給别人施加的這些痛苦。
看她臉上露出的絕望神情,李卿落這才向後退去。
“祖力亞,這是你該受的。
”
“就好好等着毒發吧!
”
李卿落說完看向殺一。
“天黑前将她取下來,别讓她未毒發就先被吊死。
”
“把她關到石牢裡,每日出來吊三個時辰。
”
“她若提前毒發了,就給我和殿下立即飛鴿傳書。
”
殺一:“是,姑娘!
”
等李卿落和段容時轉身下了懸崖時,卻在崖壁上遇到了青陽子。
他神情恍惚,臉色慘白地靠在懸崖上。
“嘉兒……真的是活生生,被她分屍放血而亡的?
”
“就是她,這個毒婦,殺害了嘉兒!
?
”
這樁案子,段容時也早在裴三郎那裡得知了真相。
隻不過,因為段容時還未恢複大理寺卿一職,而裴三也已投誠被遠調去了漠北,所以大理寺那裡也并未結案。
兇手是祖力亞,确鑿無疑。
段容時并未告訴青陽子。
現在被他聽到真相,青陽子一時不能承受打擊癫狂的大笑起來。
随後,就跌跌撞撞扶着崖壁,不顧腳下紛紛落石,而他幾次險些跌落的危險,一路恍惚的下了山。
段容時搖了搖頭。
“是本王虧欠于他。
”
當初若不是段容時讓青陽子順水推舟和苦連翹糾纏,裴十二娘就不會因苦連翹的算計而中毒倒下。
或許,就能逃過一劫了。
李卿落輕輕拉住段容時的手:“殿下,或許這就是命運的使然。
”
“青陽子若是早些灑脫的放了與十二娘的婚約,不也沒有此事嗎?
”
隻不過,自己不能将南嘉已經意外重生在潘璃身上的事情說出。
這是南嘉的秘密。
也是她重獲新生的開始。
想到南嘉,李卿落心裡歎氣。
自己連軸忙碌,也不知道南嘉和南屏郡主二人近來都怎樣了?
她離開前已經給公主府寫了信,除了蔣家的事,也捎帶問了一句南屏郡主。
許久不見,李卿落還挺想念她的。
李卿落和段容時揣着剩下的三顆毒藥,迅速回了金陵城。
不過,自己一副狼狽模樣是不能直接回秀麗将軍府的。
李卿落便跟着去了桂園,準備先将自己梳洗一番。
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面前,啞奴們都傻眼了。
上回,姑娘不是已經被殿下狠心無情的給殺了嗎?
這、這,姑娘是回魂還是詐屍了?
段容時:“圍着做什麼?
下去。
”
啞奴們一個個擠上來,這回誰都不想聽話。
段容時沉下臉來:“本王的話,你們也不聽了?
”
啞奴們一個個這才怯怕着準備退下,李卿落實在不忍心,伸手攔住她們。
她伸手比劃解釋:“上次那個‘我’其實是假的。
今天的我,才是真正的李卿落。
”
“你們殿下,沒有認錯人。
”
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,但得到解釋的啞奴們一個個驚喜的睜大眼。
她們湧上圍住李卿落,個個伸手不停打着手勢,瞧着像是‘七嘴八舌’各說各的,李卿落看的眼花缭亂。
段容時伸手将她從人群中撈了回來。
靠在自己懷裡。
一句話也沒有,隻是眼神微微眯着看向這群啞奴。
啞奴們掩着唇個個偷笑,這才趕緊散了。
李卿落忍不住地笑:“她們都好可愛。
殿下,我很喜歡她們。
”
李卿落仰頭看向段容時,表達着自己對啞奴們的喜愛。
段容時:“那本王呢?
”
“本王和她們,你更喜歡誰?
”
李卿落吃驚:……
他怎麼連這種醋也吃?
二人都極其疲憊,很快就分開各回了各的房間。
李卿落自己先洗了個熱水澡,雀兒和鄭嬷嬷才進來服侍并給她絞幹頭發。
雀兒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。
李卿落問她:“你怎麼了?
”
雀兒:“姑娘,肅王殿下身邊那個名叫追雨的小侍衛,實在太讨厭了!
”
“他說奴婢臉上是打翻了姑娘的顔料盤!
”
“姑娘就忍不住給了他一拳……”
“他、他後面,會不會報複奴婢啊?
”
李卿落聞言,很好奇:“為何是顔料盤?
”
鄭嬷嬷憋着笑:“姑娘作畫的顔料盤,可不就是五顔六色麼?
”
雀兒受傷後,臉上的淤青至今還未完全消散。
李卿落心疼的摸摸雀兒的臉。
“你甭與他一般見識,看我怎麼收拾他!
”
雀兒将臉貼在李卿落手心裡,一聲幽怨:“就知道姑娘會替奴婢做主的。
”
鄭嬷嬷暗暗搖頭:這個追雨侍衛,莫不是腦子裡缺根弦兒?
真不知道哪家姑娘以後會眼瞎看上他,啧,好好一個人偏偏長了一張嘴。
李卿落清爽利落地再次從房間出來,恰好就碰見追雨了。
追雨高高興興地跑過來喊她:“姑娘。
”
李卿落看見他眼窩子黑了一邊,忍不住“嘶——”了一聲。
雀兒這下手也不輕啊。
瞧着,追雨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?
李卿落忍不住看了雀兒一樣。
雀兒還氣哼哼的叉着小腰,死死瞪着追雨。
追雨是個沒心沒肺的,根本沒想和雀兒這個小女娘計較,見她瞪着自己,還一臉莫名其妙。
他以為他們扯平了。
哪曉得雀兒還記在心巴上呢。
鄭嬷嬷在一旁憋笑的辛苦。
李卿落頭皮發硬,這……她又怎麼好偏心眼兒呢?
她隻好跳過此事,裝作不知的問起旁的:“追雨,殿下呢?
”
追雨:“哦,對了姑娘。
屬下就是特意來告訴姑娘一聲的,殿下他梳洗後就已經進宮去了。
”
“殿下說了,等晚上再攜禮去秀麗将軍府拜訪老夫人。
姑娘還請給我們殿下留個飯。
”
李卿落頃刻就明白了段容時的意思。
他等不住了。
要正式去拜訪祖母。
她紅着臉應下:“好,我知道了。
”
李卿落帶着雀兒二人走後,追雨趕緊的把啞奴們喊出來。
然後喜氣洋洋的宣布:“殿下就要有大喜了,咱們開庫房——備禮!
”
整個桂園,瞬間喧鬧起來。
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濃濃喜氣……
段容時身着繡有蛟龍圖案的紅黑色冕服,懷抱一方三尺長的錦盒,大步流星地邁上階梯走向紫宸殿。
大太監王河看到他來了,連忙迎上前:“肅王殿下,您來了。
”
“不是今兒早上才回去的麼?
這麼這麼急又進宮來探望陛下了?
”
“隻是陛下還是不太清醒,不能見人……”
段容時将王河一把揪到眼前:“太子進得,本王就進不得了?
”
“王公公,這江山還未易主,你是否太過心急認主,小心夜半掉了耳朵或是眼珠子,你就連這大太監之位也保不住了。
”
他的作風,讓王河不得不忌憚。
王河變了臉色,“您……可太子殿下就在裡面……”
“您,您就是進去,又能與陛下說個什麼呢?
”
段容時:“那是本王的事!
”
說完他将王河一把推開,王河一個趔趄摔坐在地上。
“你——”
王河惱羞成怒,一旁的小太監們都撲了過來。
禦前侍衛也一個個握劍,虎視眈眈。
冷電和另外兩個侍衛立即上前,護在段容時身前。
王河強忍着怒意還未爬起來。
禁衛軍就走了過來。
“陛下讓肅王殿下觐見。
”
“肅王殿下,請——”
段容時看了楊欽武一眼。
他記得此人,與落兒有所往來。
楊欽武微微颔首,知道就算今日自己不出頭,這王河也根本不敢攔這肅王。
他不過賣個巧罷了。
“王爺,太子殿下這些時日,一直在禦前幫忙處理政事。
”
“現如今,大半個皇宮都已在太子和皇後母子二人手中。
”
“您行事,還請小心。
”
楊欽武小聲說完,就退了下去。
段容時走進殿内。
一股濃郁的檀香,撲鼻而來,甚至将藥味都給壓了下去。
他緊緊蹙眉,見太子和皇後都正坐在帳簾前,小心的伺候着剛剛轉醒的延帝。
延帝幹瘦的手從帳中伸了出來。
輕輕擡了一下:“小五,你過來。
”
段容時徑直的走上前去。
“兒臣拜見父皇、母後,太子殿下。
”
皇後臉上挂着關切的微笑看着他:“小五,你這幾日也辛苦了。
聽說你昨兒晚上就在殿外跪了一夜,如此擔心你父皇身體,實乃孝心。
”
“陛下,小五對您十分牽挂,這幾日辛苦可不比軒兒少了分毫。
”
“雖然軒兒日以繼夜的侍疾在跟前,幾乎連眼睛都未合過,但小五他們幾個,也都很孝順。
”
“好歹您可算是醒過來了,他們幾個也都能安心幾分了。
”
“特别是小五,早上才被攙扶回去,這會兒又來見您,必是擔心極了。
”
“小五,你還不快再上前來些?
好讓你父皇也瞧瞧你。
”
宮人上前,将帳簾高高挂起。
延帝渾濁的目光,投向段容時。
看到他懷裡抱着的錦盒,延帝目光一頓。
“小五,你拿的是什麼?
”
太子段容軒也早便注意到了段容時手裡的東西。
他不着痕迹的看了自己母後一眼,皇後高氏的神情竟不自覺的露出幾分緊張。
隻見段容時緩緩打開錦盒,裡面躺着的,竟是一道塵封多年的聖旨……
“兒臣,想要向父皇,請一道聖旨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