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我現在就去找夫君親熱親熱
蘇染汐連夜研制解藥,因為原主中毒太久,須内用外敷一個月才能徹底消除臉上的毒紋。
原本她打算這一個月宅在冷閣煉藥習針,制作一些防身的毒藥機關,王府守衛森嚴,青鴿看着也不好惹的樣子,刺客應該近不了身。
誰知沒過兩日,相府派人來請。
“回門?
”蘇染汐看着青鴿愣了一下,才想起這朝代閨女嫁人後三日回門的規矩。
不過她原本隻是個不受寵的庶女,洞房夜之後夏凜枭便将她關了禁閉,故而也沒人提起回門一事。
她剛遭遇刺殺,相府就破天荒派人來請自己回門,怕是沒那麼簡單。
細想之下,原主膽小怯懦,向來足不出戶,樹敵的對象無非在相府之中,蘇淮甯首當其沖。
想要順勢查探刺殺自己的人和蘇淮甯有沒有關系,她也該回去一趟,順便替原主出一出這些年受的窩囊氣。
“王爺呢?
”蘇染汐問。
新婦回門,夫婿理應陪同。
“相府差人問過,隻是王爺近日身體不适,就不陪王妃一起回去了。
”青鴿一闆一眼的說,眼神看似淡漠,實則藏着幾分看戲的嘲弄。
王爺不陪着回門,擺明了是要給蘇染汐難堪。
她之前那般戲弄王爺,怎麼還有膽讓王爺相陪?
愚不可及。
蘇染汐瞥了她一眼,“你家王爺不想見蘇淮甯嗎?
異府戀可是很危險的,小心我那姐姐變心……”
“王妃請慎言。
”青鴿不悅的拔高聲音,“甯小姐和王爺兩情相悅,何須争朝夕?
若非你橫插一腳……”
“看樣子,王爺身邊的人都對蘇淮甯忠心耿耿啊。
”蘇染汐冷笑一聲,起身往外走,“我現在就去找夫君親熱親熱,給你的甯小姐戴綠帽子,你想跟就跟。
”
青鴿不知道綠帽子是為何意,但也猜得出絕非好話,頓時黑了臉.
雖然對此等粗鄙放蕩的女子愈發厭惡,可為了任務也不得不咬牙跟了上去。
書房裡,夏凜枭正在批閱文書。
墨鶴飛身而入,跪在地上請安:“王爺,國師府那邊有消息了。
”
夏凜枭鼻尖一頓,眼神一擡:“查到袖箭的下落了?
”
“箭就在國師府中!
玄靈當日确實親眼見到國師大人抱着王妃回府,之後便閉關不出。
”墨鶴神色凝重的說,“南洲傳來消息,國師一直在南山為陛下秘密尋藥煉丹,至今未歸。
王爺,那人竟能騙過國師的貼身侍女玄靈,還能操縱您的袖箭,必然不是一日之功……”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蘇染汐的敲門聲。
墨鶴猶豫片刻,“如今,王妃是唯一見過那人面目的,也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,王爺真的要在解毒之後放她離開嗎?
”
夏凜枭冷笑:“本王隻答應放她離開王府,并未同意和離。
隻要她一日是戰王妃,便一日逃脫不了本王的掌控。
”
他一擺手,墨鶴身影一閃就隐入暗處。
下一刻,蘇染汐果然不請自入,直接推門進來。
“誰準你進來的?
”夏凜枭冷冷看着她。
蘇染汐故作驚訝:“我敲門敲的這麼大聲,王爺又不是聾子豈會聽不見?
既然聽見了又不阻止,自然是默認我進來的意思咯。
”
夏凜枭懶得和她做無謂的口舌之争:“何事?
”
“王爺,今日該回門了。
”蘇染汐打定主意拉夏凜枭作陪,笑眯眯的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走過來,“為表誠意,我連夜熬了漓火毒的解藥。
聽說王爺近日身體不适,這藥連喝七七四十九天為一個療程,随着毒素日益清除,就能減輕疼痛了。
”
夏凜枭皺了皺眉,端起藥喝了個一幹二淨,苦得眉頭緊擰,面上不動聲色:“以後除了每日送藥行針,你無需出現在本王面前。
你可以走了。
”
過河拆橋也沒這麼快的吧?
蘇染汐小臉一垮:“王爺當真不陪我回門?
”
“解漓火毒的交換條件是讓你離開王府,你我非親非故,本王為何要陪你回門?
還是你現在想改換回門為解藥的條件?
”夏凜枭反問。
“王爺說得有道理,親兄弟明算賬,日後若是王爺有所求,記得拿同等條件來交換。
”蘇染汐目光一轉,暧昧地眨眨眼:“王爺這麼迫不及待的跟我劃清關系,是要向蘇淮甯表衷情嗎?
”
夏凜枭警告地看了她一眼,突然質問:“你認為本王會有求于你?
”
“世事無常,這誰說得準?
”蘇染汐搖搖頭,歎氣:“請王爺陪我回門,本也是想為你和姐姐創造單獨幽會的機會。
既然王爺不領情,我便自己回去罷。
”
說完就要走,突然又回頭問:“王爺養了許多馬,身為王妃,我能騎走一匹耍耍嗎?
”
“你還會騎馬?
”夏凜枭皺眉,不明白她打什麼如意算盤,但也沒反對:“随你。
”
待蘇染汐離開,墨鶴現身,不解地問:“王妃回門,假冒國師之人說不定會尋機出現,王爺為何不同去?
”
“那人準備日久,以前卻從未現身過,可見行事作風之隐秘。
當日卻肯為了蘇染汐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險出手相救,兩人之間的關系必然沒那麼簡單。
若本王跟着,那人未必敢現身。
”夏凜枭解下袖箭筒,眼神危險。
“青鴿,若有可疑之人接觸蘇染汐,你尋個由頭離她遠些,暗中監視,不可打草驚蛇。
”
須臾,青鴿站在門外,低聲回道:“是,屬下明白。
”
……
這一日,蘇染汐帶着青鴿,馱了一馬車東西浩浩蕩蕩準備回門。
馬車裡幾箱物件都是蘇染汐親手裝箱搬進去的,沒讓旁人插手,但王府銀庫沒有禮單記錄,誰也不知道她裝了些什麼東西。
隻是震驚于她的力氣實在驚人,吓得張嬷嬷也不敢帶人開箱檢查。
臨行之際,蘇染汐又去了馬場。
偌大的草地間,數十匹身姿健美的馬兒奔騰來往,雄姿勃發,聲勢浩大。
戰馬不同于尋常馴養的馬匹,眼神流露的都是肅殺之氣,仿佛讓人置身于黃沙漫天的殺伐戰場之中,馬革裹屍,殺氣漫天。
尋常人壓根不敢靠近。
“王妃,這些都是王爺命專人馴養的戰馬。
名馬認主,大多性子剛烈暴躁,你怕是無法駕馭。
”青鴿面帶嫌棄,深覺這女人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,胡作非為。
“那匹,我喜歡。
”蘇染汐眼睛一亮,擡腳就往關在馬廄中的一片紅鬃烈馬走去。
好品相!
好氣魄!
必然是統領百萬的頭馬。
她還沒打開門,就被青鴿憤然攔下:“踏墨是王爺馳騁戰場的夥伴,旁人擅動非死即殘,就連馴養師也不敢輕易靠近,故而被關在馬廄中……王妃還是别去找死的好。
”
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。
蘇染汐斜睨她一眼:“若我能收服踏墨,你當如何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