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姜芫也被綁架了,但他不知道
姜芫看着前面戴着棒球帽的司機,眉頭皺了皺,說:“停車,我忘記拿東西,要回去。
”
前面的人卻跟沒聽到一樣,一腳油門踩到底。
姜芫去開車門,發現已經上鎖了。
她拿出手機想要報警,發現根本沒有信号。
如果剛才她隻是懷疑,那麼現在就百分百肯定了。
姜芫反而不慌,質問他:“你是什麼人,要幹什麼?
”
對方嘿嘿冷笑,“我是什麼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擋着人家的路了。
”
擋路?
擋誰的路,白抒情嗎?
她覺得,除了姜家夫婦,她就隻剩下白抒情這一個仇人了。
可她是不是太心急了,她馬上就要跟周觀塵離婚了,她就等不了嗎?
姜芫知道在車上沒有任何逃生的可能,索性閉上嘴,等換了地方再想辦法。
可不知為什麼,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,就算她不停的咬唇提醒自己要清醒,可在某一個點,她眼前一黑,昏睡過去。
……
周觀塵的三十鞭,鞭鞭到肉,沒有留一點情分。
隻抽了十幾下,周雅瓊就跑進來,她面皮黃黃的,一臉病容。
看到兒子的慘狀,她直接撲上去。
周嶽吓得大喊:“觀塵,住手。
”
周觀塵手裡的鞭子受不住,劃過女人的臉,抽在她後背上。
頓時,她的臉就起了一道血痕。
周觀垚忙起身抱住方雅瓊,“媽,您這是幹什麼?
爸,快把我媽帶走。
”
方雅瓊不肯,她沖周觀塵發狠,“誰讓你下死手的,你要抽死觀垚嗎?
”
周觀塵冷冷一笑,“上次我被抽的時候,您不是說長長記性也好,周觀垚就不該長記性?
”
方雅瓊爬起來,就要甩周觀塵巴掌。
周觀塵架住她的手,用力甩開。
方雅瓊身上矜持的貴婦氣質蕩然無存,她看着周觀塵,仿佛透過他看到另一張讓她讨厭的臉,不由低吼,“你别得意,你不會有好下場的。
”
周嶽面色大變,捂住她的嘴把人給拉走。
周觀塵眼底全是冰冷的嘲諷,他有沒有好下場不知道,但他會讓害死他媽媽的兇手,沒有好下場。
“大哥,你别怨恨媽,她隻是跟你不親。
”
周觀塵低頭看着這個人畜無害的弟弟,“繼續吧。
”
周觀垚跟周觀塵不一樣,從小大哥挨打是将常便飯,而他這是第一次。
身嬌肉貴的少爺已經承受不了了。
“大哥,能不能算了?
”
“算了?
”周觀塵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,“我上次挨打的時候,你怎麼不跟爺爺說算了?
”
他啞口無言,隻得去跪好。
可還沒等鞭子落身上,就看到外面有人在說話。
祠堂這種地方要求絕對的安靜,他不由問身邊保镖發生了什麼事。
“是您讓跟着太太的保镖,好像有急事找您。
”
“讓他再等一會兒。
”
沒有任何人能阻止他把這三十鞭子還回去。
保镖被攔在外面,急得直搓手。
周觀塵又狠狠抽了老二幾鞭子,周觀垚沒有他那麼強的忍痛力,身體幾乎撲到地上。
“大哥,你就那麼恨我嗎?
我們可是親兄弟。
”
聽到親兄弟這個詞,周觀塵勾起唇角,又是狠狠一鞭子。
“阿塵,求求你救救駿駿,他被人綁架了。
”
白抒情踉跄着跑進來,連哭帶喊。
周觀塵面色一凝,手裡的鞭子頓住,“怎麼回事?
什麼人幹的?
”
“是張進。
”
張進是萬寶齋的經理,也是忠叔提拔起來的得力助手。
但誰都沒想到,他竟然暗中倒賣文物,還把來路不明的文物拿到萬寶齋拍賣獲利。
現在更是在警方的追捕下逃脫,綁架了駿駿,要周觀塵帶着兩千萬現金親自去贖人。
他扔下鞭子,立刻去找老爺子。
保镖看到他出來眼睛一亮,剛要上前去說話,就被人推開,“别添亂,出大事了。
”
保镖:……
對周家來說,綁架勒索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,大家都沒有慌亂,很快就準備好錢。
當然,這些錢隻有一部分是真的。
周觀塵要上車的時候,白抒情踉踉跄跄爬上去,“我要跟你一起。
”
男人不同意,“會有危險。
”
“那也比我坐在這裡等消息強,阿塵求求你憐惜一個母親的心情。
”
周觀塵隻得點頭。
車子在公路上飛馳。
……
姜芫睜開眼睛,發現四周很黑,借着縫隙裡的一點微光,她感覺自己應該在個集裝箱裡。
身邊,有什麼軟軟的。
“别碰我,我要殺了你。
”
聽到這兇狠的童音,她不由問:“是駿駿?
”
“壞人,我要殺了你!
”
還真是駿駿,姜芫的腦子一團亂。
她本以為是白抒情派人綁架她,可沒想到駿駿也在這裡,那就不成立了。
能一下綁架她和駿駿的,應該是周家的仇人。
姜芫想到了文物案,她在拍賣會上露臉了,可能因為這個引來了禍害。
可為什麼抓她?
既然都抓了孩子,不會連媽媽一起嗎?
姜芫躺在黑暗裡不動了,有些絕望。
這時候,駿駿喊起來,“不要,不要打我,媽媽,我不敢了,别打我。
”
姜芫一愣,他發什麼颠呢?
可他喊得更大聲,颠來倒去的都是媽媽别打我。
姜芫不由摸過去,發現小孩身上滾燙,好像在生病。
難道是說胡話?
不然他媽媽怎麼可能打他,不是說連命都可以給他嗎?
但是小孩兒一直這樣燒下去,是會有生命危險的。
姜芫不想管,但是小孩兒哼哼唧唧的實在很煩,她隻好站起來,走到那扇切開的門口。
砰砰砰,她拍打着,“開門,快點開門,這裡有人快死了。
”
她盡量把情況說嚴重,這些人有所圖,不可能在沒收到好處前就把肉票弄死。
果然,踢踢踏踏地走來一個男人,他帶着野豬面具,看樣子就很兇惡。
“吵什麼吵?
”
姜芫指着裡面,“那小孩兒快死了,你們把他弄出去,别吵到我。
”
那人大概沒想到姜芫是這個态度,愣了愣才說:“吵也忍着,以為這是你家呀,毛病。
”
“我都被你們綁到這裡了還要跟自己厭惡的人在一起受他荼毒嗎?
你們綁我的時候該知道,我跟周觀塵在鬧離婚,就是因為這孩子和他媽媽,要是你們不管他,我可要掐死他了。
”
那人又一愣,罵罵咧咧地走開了。
不過沒一會兒就回來,遞給姜芫一杯水和一片布洛芬。
姜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她賭對了,那些人不想讓駿駿死。
給駿駿喂了藥,姜芫就一直觀察着他的動靜兒。
沒一會兒,他就沒那麼燙了,就在她要松一口氣的時候,外面傳來了騷動,那個豬頭人進來,把駿駿抱了出去。
姜芫忙問:“你們要抱他去哪裡?
”
男人道:“他爸爸來贖人了。
”
他爸爸?
那不是周觀塵嗎?
姜芫剛要說什麼,嘴巴就被膠布貼得死死的,還被五花大綁,然後鎖上集裝箱的門兒。
他們這是要做什麼?
周觀塵來贖人,難道不贖她?